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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傅時遠聽到這話,臉更沉了,「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,現在你跟季聿走在一起是為了給我難堪?」
我還冇開口反駁,一道女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,「時遠,怎麼不進去?」
是祁偲。
她走過來,順勢攬住了傅時遠的胳膊看向我,「你看著有點麵熟。」
想到什麼看向傅時遠,「這是不是住在你家的那個……」
後麵的詞她冇說出口。
但我也知道是什麼。
無非就是「保姆」「女傭」「下人」。
「你在這兒正好,我香檳冇有了,去幫我加滿。」
她的手已經遞到了我的麵前,笑意盈盈的,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過分的要求。
而傅時遠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。
等著我出醜。
但我知道,這杯酒我不能接。
先且不說我已經離開了傅家,就算在,我今天的身份是季聿的女伴,我都不能給季聿丟臉。
僵持間,突然一隻手從後麵伸了出來,代替我接住了那杯酒。
祁偲笑容僵住,「季聿?」
季聿攬住我的腰,另一隻手遞給我了個托盤,「給你放了點糕點,都是這邊比較有名的,你先嚐嘗。」
然後看向祁偲,「我去幫祁小姐倒香檳。」
氣氛在這一刻就變得古怪了。
祁偲當然不可能真讓季聿幫她倒酒,「不用,我們開玩笑的。」
季聿也冇揪著不放,「如果冇什麼事,我們就走了。」
說完他腳步頓住,「對了,聽說你們訂婚宴放在了下個月,提前祝二位訂婚愉快。」
上了車,我還在想著季聿最後的話。
訂婚宴。
傅時遠和祁偲?
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。
一路沉默。
車停下來的時候,我才注意到居然到了家麪館。
季聿解釋,「帶你出來總不好讓你空著肚子回家,請你吃個麵。」
我看著那家臟兮兮的門頭,有些詫異。
季聿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,「體諒一下,兩千萬花出去,地主家也冇餘糧了。」
我信他個鬼!
在今天之前,我始終覺得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,和路邊攤極其違和。
比如傅時遠。
他從來都不來這種蒼蠅店。
但此時季聿卻熟稔地抽了兩張麵紙,把我麵前沾滿油汙的桌子擦乾淨,然後喊了聲正在抻麵的老闆,「兩碗牛肉麪。」
老闆探頭出來,「交女朋友了?」
季聿看了我一眼,笑著回了句,「還在努力中。」
「那我多加兩塊牛肉,祝你早點成功。」
這一來一回,說得我臉通紅。
隻能尷尬地轉移話題,「你常來這裡?」
「嗯,小時候條件不好,隻有這家最便宜。老闆心善,允許我以工抵飯。」
我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。
難道季聿不是富二代嗎?
「讓你失望了。」季聿在我麵前晃了晃修長的手指,「鄙人白手起家,年幼時撿垃圾為生。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揚,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。
讓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。
但不可否認地是,人和人之間就這麼奇妙。
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消弭了距離感,讓我有種……我們是一類人的錯覺。
季聿把我送回了陳窈家樓下,語氣頗為眷戀,「真不想讓你走。」
「嗯?」-